唯檩熙

人淡如菊,花开富贵

《明月如你》味道一般

簇邪
     黎簇打开一罐啤酒,把脚搭在茶几上。他瞟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吴邪,自顾自地喝起酒来。
      这两天天气转凉,吴邪穿着一件V领的奶白色薄毛衣,使他看起来更加温柔与年轻。
       “把脚拿下去。”吴邪没看黎簇,只是盘起二郎腿,把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,放在膝盖上。他从沙发靠垫后翻出眼镜盒来,吴邪一边从盒子里拿出眼镜,一边漫不经心的对黎簇说:“小孩子少喝酒。”黎簇闻言撇撇嘴:“我早成年了,吴老板。”他看看吴邪的锁骨,毛衣没能遮住吴邪脖颈和胸口的肌肤,昨天晚上云雨过后留下的几点痕迹,还赫然印在吴邪的皮肤上,好似几朵含苞待放的红梅待于风雪过后的枝头。
     黎簇其实更喜欢几年前吴邪的皮肤状态。
     经过风吹日晒后,那种略微有些古铜色的皮肤,配合吴邪恰到好处的肌肉弧度——特别是在沙漠里大量出汗以后,这种肌肤的质感在刺眼阳光的照射下尤其有男人味。
     黎簇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吴邪身体的那个晚上,月光倾泻而下,吴邪站在水里,微微眯起眼睛,几滴水顺着他的脖颈曲线一路向下,滑过胸膛,没入小腹,最终融入平静的水面,消失不见。
      黎簇看到吴邪手臂上一道道疤痕,一下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那个时候的他,对于伤疤有一种奇异的向往。抛开偏见,他觉得吴邪是个很酷的人,而且背后一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。
    现在想起来,也许那个时候,自己就对吴邪产生了兴趣。各种意义上的兴趣。
     但是,彼时的黎簇并没有发现这点,他只觉得吴邪是一个古怪的傻逼、长得好看的神经病。黎簇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。然而那一夜,黎簇只是抬头看着天空,他看见月光静谧,吴邪站在他面前,那时黎簇并没有所谓的“怦然心动”或者言情小说里的“命定感”;他亦没有那么警觉,看到吴邪背后那些浅浅的疤痕时,发现自己正处于进退维谷的尴尬局势。
     他只是看着吴邪,看着那张英俊又年轻,沧桑又平静的脸,人生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什么叫“性感”,甚至是——色情。
     黎簇下意识地想要对吴邪些说什么,却只是死死盯着月亮,脸颊微微发烫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       吴邪戴上眼镜,有一股十足的书卷气与精明感,那是说不出来的好看。却意外的疏离。
     黎簇把脚从茶几上撤下去,他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,然后用左手压扁啤酒罐子,用右手去勾吴邪的眼镜:“啧,这是你们吴家祖传的金丝眼镜?别带了,一股斯文败类的味儿。”吴邪也不生气,只是偏开头躲黎簇的手:“别闹。”然后眨眨眼,问道:“怎么?不好看?”黎簇讪讪收回手,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后脑勺:“没有,好看。但是我不喜欢你戴。”吴邪看看黎簇皱起的眉头,哑然失笑。
      他摘了眼镜,索性合上电脑,起身走到餐桌跟前,从红酒架子上拿起一支已经开过的红酒,给自己倒了一点。吴邪一边喝一边冲黎簇笑:“要不要来一杯?”黎簇向下撇嘴,又开了一罐啤酒,走到吴邪身边:“拉倒吧,我可没有那么多“小资情调”。”吴邪摇摇头:“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生活品质,什么是装逼。”说着,他用余光扫扫酒瓶子上的日期:“八二年的拉菲想喝可不容易。”黎簇笑了两声,抢过吴邪的杯子,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。喝完他咂咂嘴,笑道:“八二年的葡萄美年达说不定也是这种味儿。”“还美年达,红酒也这么牛饮。”吴邪笑了笑,接过黎簇递过来的杯子,又重新倒上酒,他把杯沿抵在唇边,没有喝。
     黎簇看着灯光下反射着水晶般银光的酒杯,在吴邪修长的手指间被来回摇晃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。黎簇忍俊不禁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,血液沸腾在血管里,黎簇微微喘息起来,也许是酒精的原因,他兴奋得有些过分了。
       黎簇灌了一大口啤酒,他突然拿掉吴邪手中的杯子,搂住面前青年的肩膀,发狠一样地撞上他的嘴唇。黎簇用舌尖撬开吴邪的双唇,他的舌根微微用力,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啤酒一股脑渡给吴邪,霎时,他们的唇齿之间全是酒精的味道。
      “妈的。”黎簇摁了摁自己头上暴起的青筋,他搂着吴邪的腰,拉扯着往沙发上走。吴邪掰着黎簇的手腕,明显是下了力气,两个人磕磕绊绊地往前走,就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一样。他们在混乱中关掉了客厅的灯,一片黑暗之中,柔和又模糊的月影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纱帘打进来,照在被压在沙发上的吴邪的脸上。黎簇手下的动作一滞——此时的吴邪,似乎与那一晚在水中的吴邪重合了。
     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人,即使是在不同的场所,也能立刻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来。
      “哈…”吴邪微喘着粗气,面上隐隐现出一点潮红,在月夜朦胧中,是说不出的色情。
     吴邪依然笑看着黎簇,他的手抚上黎簇的脸,然后挑起眉毛说:“在这儿?你准备东西了吗?”黎簇脱掉自己的外套,近乎粗暴地扯开吴邪的腰带,他从茶几底层的干果袋下掏出一打套子,黎簇撕下一个,用牙咬着,含糊地笑着说:“毛主席说了,不能打无准备的仗。”吴邪一愣,笑着摇摇头。他主动扯掉挂在自己腰间的腰带,然后熟练地拉开黎簇牛仔裤上的拉链,一边忙一边说:“可以啊小子,什么时候藏的?”“我搬进来的第一天。”黎簇把吴邪的毛衣拉倒他胸前,然后低下身去吻他的颈窝,舔吻时发出的水声刺激着吴邪的耳蜗,细密的汗水立刻渗出一层。
    吴邪伸出手环住支在自己身体上方的青年:“居然只拉纱帘,你心可真大。”“彼此彼此。”黎簇坏心眼的一咧嘴:“吴叔叔。”吴邪蹙起眉头,过了一会爆笑出来,用力配合着黎簇的动作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 窗外的车水马龙模糊在他们的背后,此刻,世界被隔绝在窗外,房间内,是属于他们的灯红酒绿。
     那些聒噪的声音被抛之脑后,黎簇脑子里只有那一天浑身湿透的吴邪,和今天晚上,在自己身边意识朦胧的吴邪——不,还有一样。
     黎簇想起来自己为数不多看过的书里,有一句如今被引用的烂大街的话,放在这里倒刚刚合适。
     他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吴邪的嘴上,吴邪下意识舔舔嘴唇,仰头看着黎簇的脸轻笑出声。
       黎簇轻轻吻上吴邪的下巴,然后抬头看一眼纱帘之后,高高悬挂在上的月亮,突然想明白几年前自己想说的是什么了。
      但是他不用说了。吴邪知道的。
       可是——真的,黎簇忍不住感叹:“吴老板…吴邪。今晚的月色…”他没继续说,只是无比虔诚地低下头,吻在吴邪的额头上。
         吴邪怎么会不知道。他也知道的。今晚的月色,和那一天晚上的月色,一样好看。

还是在生病,容我慢慢写…终于还上一篇了!!
这一篇完成度不是很高,还是感谢阅读。
推荐配合BGM:三无版本的《牛奶香槟》
好怕lofer屏蔽我…
这两天抽空写个黑苏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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